我深吸一口气,点开群聊,开始打字。我:今天做了两张数学卷子,错题整理了一半,
状态还可以。刚发送完,不到十秒,群里就弹出我妈的回复:妈妈:“还可以”是什么意思?
排名多少?有没有进前十?别总说些没用的废话。爸爸:做两张卷子很正常,
别人每天做三张还加一套英语听力。你妈说得对,重点是名次。我咬住嘴唇,指尖有些发白。
我:这次……还是第十五名。但比上次进步了两分。妈妈:第十五?
你知道王阿姨家的女儿高考时是全省第三吗?她现在在清华读研了,人家从小就目标明确,
从不松懈。你看看你,连前十都进不去,还说什么“进步”?
爸爸:报的那个冲刺班不能退课,你妈说得对,你现在就是怕吃苦。
妈妈:明天开始晚上加练两小时物理,我让辅导老师给你准备了专项练习,别想着偷懒。
还有,周末别睡懒觉,早上七点准时起床背单词。我盯着屏幕,感觉胸口像压着一块石头,
喘不过气来。我:我自己安排得来,不用额外加任务了。刚发出去,我就后悔了。几秒钟后,
语音电话响了起来。我不敢接,直接挂断。妈妈:不接电话是吧?
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?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听话,不是耍性子。你爸身体不好,
我们省吃俭用供你读书,你就拿这个成绩回报我们?我盯着那条语音未接提示,喉咙发紧。
我:……我知道了。妈妈:知道了就去做。别让我再说第二遍。我把手机倒扣在桌上,
手指慢慢划过试卷边缘,纸张被我捏得微微起皱。斜前方那个白裙子的身影依旧坐在那里,
仿佛什么都听不见。我低声说:“至少……这里没人逼我说话。”我拿起笔,
在草稿纸上狠狠地划下一个错误的答案。3我又梦见那个跪在地上的影子了。
耳边全是女人的尖叫:“你怎么这么不争气!”还有男人低沉的嗓音,嗡嗡的听不清,
像隔着口深井。我想抬头看,脖子却重得抬不起来,
只能盯着影子发抖的肩膀——那身白裙子脏了,沾着泥点。“啊!”我猛地坐起来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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