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被晨光精心雕琢过的希腊雕塑。"自我介绍一下,摄影系陆景川。"他忽然单膝点地,
从帆布包里掏出盏LED补光灯。金属支架展开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,
惊飞了窗外梧桐树上的麻雀,"需要我帮你补光吗?你现在的顶光会把建筑阴影压得太实。
"林夏的笔尖悬在纸面上方,看着他调试灯光的专注侧脸。
少年睫毛在鼻梁投下蝶翼般的阴影,随着调整灯架角度的动作微微颤动。
她忽然想起开学典礼那天,这个叫陆景川的男生作为新生代表发言。
当时他站在礼堂追光灯下,白色衬衫第二颗纽扣同样别着这枚徽章,
袖口挽起的弧度与此刻如出一辙。"你当时就注意到我的纽扣了?"陆景川突然抬头,
琥珀色瞳孔里盛着狡黠的笑意。他不知何时已经调好灯光,
暖黄的光束恰好打在教堂尖顶的斜线上,将那道败笔巧妙融进哥特式建筑特有的倾斜美学中。
林夏猛地后退半步,后背撞上画架。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素描本不知何时被对方抽走,
此刻正摊开在两人之间的画板上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张便利贴,是她昨夜熬夜画废的草稿,
潦草标注着"光影实验03"。"建筑系的天才少女,"陆景川的指尖划过便利贴上的字迹,
钢笔墨水在暖光下泛着幽蓝,"上周暴雨夜,有人看见某位同学翻进摄影系暗房,
用我们的显影液洗建筑效果图。"林夏的脸腾地烧起来,像打翻了调色盘里的朱砂。
她确实在暴雨夜潜入暗房,把教学楼实景拍成负片,再通过硫酸纸转描成建筑素描。
当时她以为四下无人,却不知某台老式哈苏相机的镜头,正透过冲洗槽的缝隙记录下全过程。
"还给我!"她伸手去抢素描本,却被对方轻巧避开。陆景川突然倾身,
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,林夏甚至能看清他睫毛根部的细小绒毛,
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香——不是香水,倒像是沾着晨露的薄荷叶。"想要的话,
"他忽然压低声音,温热的呼吸拂过她发顶,"用秘密来换。比如……你耳垂上星星的坐标?
"林夏僵在原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