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比阿念发间的步摇更添了几分野趣。午后,相柳的笛声准时在镇外响起。
小六握着相柳给的辰荣鳞片,踩着田埂往老槐树走,发间的草花环被风吹得晃了晃,
几片枯叶落在上面,却被她小心地摘下来——这是叶十七花了半个时辰编的,
说“姑娘戴草环比戴玉冠好看”。“小医师今日打扮得倒像个村姑。”相柳倚在槐树上,
白衣被春风掀起一角,银色面具下的眸子映着她发间的草环,“玱玹没送你更好的?
”小六白他一眼,掏出鳞片晃了晃:“龙骨狱的事,何时能动身?
”她指尖触到鳞片上的辰荣文,
忽然想起昨夜叶十七替她揉肩时说的话:“姑娘眉头皱得太狠,像拧着团乱麻。
”那时他的指尖带着药膏的清凉,却比相柳的妖力更能安抚她的烦躁。相柳没回答,
只是抬手替她拂去草环上的枯叶,指尖划过她耳后时,忽然顿住——那里有块淡粉色的胎记,
像片 tiny 的桃花瓣,是她卸了妆后才会露出的、真正的“小夭”印记。
他的喉结动了动,笛声忽然转了调,变成了辰荣民谣里的《思归》,
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沙哑。“下月十五,月食之夜。”他忽然开口,声音比平日低了些,
“龙骨狱的结界最弱,我带你去。”他忽然凑近她耳边,呼吸扫过她耳垂,“但你要答应我,
若遇到危险,立刻喊我的名字。”小六身子微僵,
闻着他身上的雪松与血腥气——那是常年在战场与暗杀中沾染的味道,却在此刻,
混着她发间的草香,织成片让她安心的网。她刚要开口,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——是玱玹,
手里握着柄桃花木剑,剑尖还凝着未散的灵力。“相柳,你最好离小六远点。
”玱玹的声音带着寒意,剑尖指向相柳的咽喉,“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。”相柳笑了,
笑声里带着挑衅:“哦?那你可知,小医师心里打的什么主意?”他忽然化作阵黑雾消失,
只留下片雪白的羽毛,轻轻落在小六发间的草环上。玱玹望着那片羽毛,
忽然想起小夭小时候最怕鸟,却在遇见相柳后,竟肯让这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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